謀續罪 死囚揭真情
破特網 余孽逃海角
詩曰:
天云崖石彈痕留,花落花紅七十秋。
歷史長河還否記,當年撼樹數蜉蝣。
上回說到胡英原來隱藏了二十年的秘密,因難于啟齒,從未曾對人講過,這次在余金湖的詢問下,她考慮到當前處境,如果再不從實講,將會影響到兒子王振軍一生的前途,終于鼓起勇氣,把心中長期積壓的難言之隱,全部倒了出來:
原來章夬士死時,她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,沒有人知道,此時孤身一個在家,受不了王異財的蠻纏,被迫與他結合,但已懷孕的事,亦未對他講過,所以王異財一直把王振軍當作自己所生。十五歲以前孩子相貌變化不明顯,十五歲后,就到縣城她弟弟家上學,村里人未看過,直至這次回來,才發現其音容笑貌完全與章夬士一模一樣,年長一些的人都說他不像王異財,完全像章夬士,再隱瞞下去已不可能。
兒子的問題澄清了,接著,余金湖就叫老驢頭對她講述了當年親歷章夬士被害經過……。胡英被王異財誆騙二十多年,一直認為丈夫是被江洋大盜所害,拋尸海中;聽了老驢頭對事件的陳述,加上這次搜山中,一把銅鎖匙的出現,令她如夢初醒,這人證、物證完全可以證實丈夫是被王異財這條豺狼所害。她錯把這個謀財害命的殺夫仇人當親人,同床共枕了二十年,感到羞慚無地,痛不欲生,她決心要揭開這披著人皮野獸的真面目,為死去丈夫報仇。
她向余金湖、陳小嬌細細敘述了如下事:
原夫章夬士,三代單傳,都從事青草醫,開草藥店,替人醫病;三十年代,紅軍在這一帶活動,他公公曾經資助過紅軍。老驢頭當時在他家,也知道此事。那時代他家比較富有,公公死后,家道中落,田地不耕了,藥店仍在經營,丈夫亡去后,藥店雖未開,但她仍在家幫人看病賣藥,有時也自己上山采藥。王異財到她家后,不肯從事勞動,卻開起了賭場,以賭博為業,把她家原有土地全部出租,靠收租、放高利貸,和抽賭頭錢,過著驕奢淫逸生活。王初來時,還表現偽善,但不久,便兇相畢露,疲氣暴躁,時不時,賭博不順,便拿她出氣,拳腳相加。為了孩子,她只能逆來順受,忍氣吞聲地過了這二十多年。
1949年,兒子參了軍,王異財便以“軍屬”自居,土改中,他強吵硬爭,得個“貧農”成份,從此更加驕橫無比,悠然自得,一心想當鄉干部,時不時到鄉政府鬧事罵人、拍桌摔凳子,更嚴重的是前些日配合王大祿想救白狐貍(白燦姑),而妄圖捆架、殺害干部(楊玉律區長),半夜被打傷,額頭帶血回來,還是她替他用草藥醫治好的……。
她講完后,余金湖安慰她說,根據土改政策,你算是軍人家庭,你的成份應該是自由職業,不是地主婆,跟王異財要劃清界限。你要有思想準備,王異財不僅歷史上有血債,而且是現行地主反革命份子,預計將要受到政府嚴懲。余叫她立即通知你兒子來鄉政府,有要事對他講。
余派陳小嬌和老驢頭送她回家后。黃其勉立即派林崗、章舜槌配合二個武裝班戰士去抓王大祿。因胡英被叫到鄉政府,王大祿早料到會出事,此時已逃之夭夭。
黃其勉叫余金湖迅速整理王異財材料,向縣報告,并將其解押移送交縣公安局處理。
大狼聞說王異財被老驢頭揭發,暴跳如雷,他認為:王異財有歷史血債,又評為漏劃地主,加上謀害干部,預計解押送縣后,很可能會被判處極刑,使他損失一員大將。便大罵:“這個老不死的,竟敢在老爺頭上動土”!下決心要除掉老驢頭,便調動他手下一班人馬,商討此事。決定派王大祿、張山、鄭三發三人分別往天池山,老驢頭放羊之處埋伏,伺機將其殺害。
關鍵時刻,章舜如覺悟了,因他回家,聽母親說,她表妹秀美原夫林家興是被老壺所害而死的,終于意識到跟老壺這個謀財害命,喪盡天良的人在一起,絕對沒好下場,加上前日看到為他賣命的王伍死后,老壺一家人連理都不理,使他感到十分心寒,深悔自己為一點小利,跟這種人去干傷天害理的事,而感到慚愧,十分不值,當下決心洗面革新,載罪立功。便主動跑到鄉政府,向黃自勉組長自首,及時揭露了敵人這一陰謀,并且坦白交待了自己往日所做一切,不但把替他幾次通風報信的事都說了,而且連被老壺指使,在給王老舉送毒酒后,收回毒瓶和給王老舉系頸繩的事都說了,這使幾個月來一系列疑團,真相大白。黃自勉安慰他:“知錯能改,就是好漢”,今后只要好好做人,就會得到政府的寬大處理,有立功還可受獎。
于是黃立即通知老驢頭,囑咐他這幾天暫時不要去天云山放羊,叫舜添侄兒小文先幫他代看幾天羊群,并叫他晚上睡覺,關好門窗,換一個地方,不要在原來房間睡。
黃在武裝班中,找兩個外地籍戰士,裝扮成采藥人,跟隨在小文羊群后面,加以保護和觀察,另外組織一隊武裝戰士和民兵,全付武裝跟著巡山,以便接應。
次日早上,當小文和兩個小伙伴趕著羊群到達天云山牧場時,遠遠等在那里的王大祿等三人見老驢頭未到,他二人隱蔽起來,叫外地人鄭三發,扒下蒙裝,前去詢問。
鄭三發走近問小文:“老驢頭今天怎么未來”?
小文答道:“老伯公今早肚子痛,叫我先帶羊上山,他過一會兒就會來,叔叔,你找他啥事?”
鄭說:“我是他的好朋友,找他有事”。
小文答:“那你等一下,他會來的”。這些答話,顯然都是舜添事前交代好的。
鄭三發果然呆呆地等了大約一個半鐘頭,還未見老驢頭來,這時站在遠處的王大祿,看出有些蹊蹺,給鄭三發作個手勢,鄭三發會意,便跑過來,將小文兩手扭到背后,另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,大聲吆喝:“老驢頭來不來,你敢騙我”?他的二個小伙伴尖叫一聲:“土匪抓人呀”,各自奔逃下山,那兩個采藥人,迅速丟下藥簍子,大喝一聲:“不得欺侮小孩”,跑過來,將鄭三發兩手扭住,尋來一根繩子欲將其捆綁,張山一支飛鏢擊中一個同志手膀,并和王大祿各裹蒙著黑紗,從樹林中竄出,仗著人多,拔出匕首來,朝兩位武裝戰士走近 ……。
萬分緊急之時,巡山武裝趕到,因他們巡山時,聽到飛跑下來的兩位小羊倌,大叫有土匪抓小文,便緊急跑步上山的,跑在前面的舜添、舜道遠處看到鄭三發和兩個蒙面人靠近武裝戰士,立即朝天開了兩槍,王大祿看到一隊武裝戰士和民兵來了,緊急招呼同伴,扭頭快跑;他三個人兩前一后,竄入林中,戰士和民兵們沿著他們足跡追去,一直追到懸崖邊,蒙面的兩個已經跑得無影無蹤,唯鄭三發因年紀稍大,行動不便,一個人還在距離約三百米的懸崖上奮力攀爬;舜添、舜道追到,大聲命令他回來,鄭三發不搭理,他大概認為再往前幾步,便是茅草荒叢,鉆進去就沒事,因而繼續朝前爬,舜添、舜道警告無效后,各朝他開了兩槍,槍未打中,卻濺起泥、石碎片,蒙了鄭三發雙眼,只見他一腳踩空,兩手一松,哀嚎一聲,朝下翻滾,滾到懸崖邊,從百丈崖壁上,徑直跌下谷底……。
舜添估計此時鄭三發已經粉身碎骨,不可能再生還了,便招呼大家收兵回村。
為了繼續抗美援朝,壓一壓東南沿海各地反動份子的囂張氣焰,縣里決定在六區區公所所在地虎頭鎮,臨時開一次人民法庭,將1950-51年鎮反中判為死刑緩期二年執行,而在獄中不思改造,繼續猖狂活動的反革命份子2名,改判為立即執行死刑,同時將下坪鄉上報的歷史上有血債的惡霸地主,現在又參加反動組織活動,企圖殺害我革命干部的反革命分子王異財,亦判處死刑,立即執行,該三人準備在這次公審大會中處決。
第六區臨時人民法庭組成人員是:
審判長 林明德(原六區黨委宣傳委員,現提為區長)
審判員 黃自勉(區武裝部部長)
陪審員 陳小嬌
書記員 余金湖
這三名罪犯押到六區區公所后,當天晚上通知他們各自家屬,允許最后見一次面,王異財因妻子胡英不愿意見面,就要求要見兒子王振軍一面。王振軍早上從小洋鄉回下坪,聽到這個消息,想會見母親胡英,母親不在,又立即從下坪趕到虎頭鎮,先會見黃自勉、陳小嬌。因王異財強烈要求要見王振軍,說有重要事項相告,黃自勉問他是否愿意見?振軍因對什么事不了解,猶豫不決;陳小嬌勸他見一見,對他說:“王異財雖是你殺父仇人,但他對你也有十多年養育之恩,按人之常情,見他一面也無大礙,況且他一再說有重大事項相告,見一下,看看是什么事……”。
由于開庭時間將到,王異財見到王振軍時,還未說幾句話話,就被武裝戰士押走,捆赴刑場。
這時公審大會已經正式開始,來自六區十個鄉的千余群眾,擠滿會場,四周圍由武裝戰士和各鄉民兵持槍把守,不許閑人出入。當審判長宣布公審結束,下令將三個罪犯“捆赴刑場,執行槍決”,廣大群眾揮舞旗幟,大呼口號之際,忽見一個穿解放軍服裝,軍官模樣的人,手中舉著一塊“槍下留人”牌子,沖向主席臺,被值守戰士攔住,他立即立正,行了一個軍人禮,說:“有緊急軍情報告,請轉達”,審判長原不讓他上臺,審判員黃自勉出身部隊,聽到“緊急軍情”,感到一個部隊排長如此陳述,必然事出有因,建議讓他上臺看看,王振軍上臺后,附在審判長耳邊說了幾句,審判長林明德聽后,頓時一陣驚喜,臉色逐漸由陰轉多云,再轉晴,轉怒為喜,立即與黃自勉當場拍板,下令王異財死刑暫停執行,將其押回牢房,聽候處置。
王振軍附在林明德耳邊所說是:“王異財愿意立功贖罪,向政府坦白交代反共救國軍全部情況……”,因此林才決定死刑暫緩執行,向縣里報告后再定奪。
原來王振軍趕到區公所見王異財后,碰到母親胡英,又去與母親說了些話,所以趕到會場外時,審判已結束,即將行刑了,他急急忙忙沖過去,值守民兵看他是軍人,便讓進場,他隨即揀起一塊標語牌,找塊木炭,寫了幾個字,就急急沖向主席臺了。
王異財原押到縣公安局,連接審問幾天,他始終不肯透露半個字,認為自己只不過罵鄉干部幾句話,沒什么大事,幻想他兒子當了軍官,一定能想辦法,將他救出。完全想不到竟會判死刑,一時萬念俱灰,想到人一死,什么都沒有了,在求生欲望下,終于想到走坦白立功、贖罪免死這條路。
王異財免死押回后,向審判長和公安局偵訊組負責人,供述了“反共救國軍天云山中隊”情況:
天云山周圍有三個鄉,即平縣下坪鄉,彭縣大彎鄉和寧縣的小洋鄉,這幾個月來,在大狼等不斷招兵買馬,招降納叛下,已經組建起“反共救國軍天云山中隊”,下括三個小隊,每個鄉各一個小隊,各有15-18人隊伍,總共已有50多人,對外統稱“習拳隊”。除了為首幾個人外,下面隊員都不知道其組織真正名稱和宗旨,名義是學練武術,保衛家鄉,但日常灌輸的都是反共、反人民政府宣傳,隊伍中執行嚴格規律和制度,準備一旦時機成熟,配合蔣空降部隊,舉行武裝起義。中隊的總教導員是鄭才(大狼),還有一個更秘密人物,是彭縣某小學教導主任鄭三泰,原三青團骨干份子,他掌握一部從王益云匪部遺留下來的電臺,專供與臺灣方面聯絡,即與大狼單線聯系,被稱為“上鋒”的人物。
在下坪鄉的核心人物,主要是王老壺、王異財和王大祿三個人,其他還有白燦姑、王老舉和張山、王伍;己混入民兵隊伍,目前尚未暴露的有章大海、王秀山等數人。
因為王振軍舉著“槍下留人”牌子走進會場,一時哄動了全場群眾,王異財又被格外開恩,暫停死刑執行;消息一傳,大狼、老壺這些老謀深算的老狐貍,嗅覺十分靈敏,早就預計到王異財可能為求生而“叛變自首”,這個組織已不可能繼續活動和存在下去,于是這些頭面人物,連夜緊急秘密開會,決定散伙逃生。為使行動不泄露,不敢知會下面的蝦兵、蟹將,趕忙自己逃命去了。
次日,平、寧、彭三縣決定統一行動,全面張網搜捕,當日共抓到爛柿、章大海、王秀山等正、副小隊長級人物3人,骨干份子6人,一般徒眾20人(審問后基本都放回)。並從中搜查、繳獲了長短槍支5把,子彈幾十發,長、短刀、匕首20多把,鴉片、反動傳單一部份。但主要大魚(頭面人物)如大狼、老壺、、張山、鄭三泰等都已跑掉;老貨郎鄭挺,此時在外,無法通知他,第二天,還傻乎乎挑著貨郎擔,大搖大擺地回來,被當場逮住。
這4人據說當時分別逃往沿海邊某小村,然后雇小船沒入海中……。
詩曰:
風高云暗海茫茫,失主喪家痛斷腸。
早識今朝亡命苦,當初何必自猖狂。
幾個月的反特斗爭,至此告一段落。
所屬類別: 天云特影——小說連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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